高高扬起上半身,短胖白嫩的小脖子上还有他刚刚种下的草莓印。

大约是第一次抬头看见男人,还是他喜欢的男人,太子用小胖胳膊稳稳撑着三头身,朝着前面好看的男人笑。

把康熙的一颗心都萌化了。

八岁丧父,十岁丧母,十个孩子夭折了七个,二十岁丧妻,不用别人议论,康熙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同寻常了。

原以为自己就是个亲情缘浅薄的命,可今日见到太子,见他这样喜欢自己,康熙又觉得不是他没福气,而是那些死去的人没福气了。

十四岁亲政,擒鳌拜,撤三藩,平息察哈尔叛乱,就没消停过,让他身心俱疲。

汗阿玛还在时,背书背到呕血,他觉得读书是这天底下最苦的差事。等汗阿玛薨了,他被迫独自面对风雨,才知道什么是苦。

一晃他也做了别人的汗阿玛,望着眼前咯咯笑的小人儿,康熙忽然觉得,苦点累点又算什么呢。

在世人面前,他是皇上,是天下的主宰,在孩子面前,他是阿玛,是遮风挡雨的山。

他小时候经历的,不会让他的孩子再经历一回。

气氛烘托到这里,已然成功了一半,郝如月再接再厉:“皇上,太子这几日总想着翻身呢,却总也翻不过去,臣害怕伤到太子的腰,并不敢帮忙。”

康熙气笑了:“你这是典型的因噎废食。”

说着让人将外间的炕桌撤走,亲自脱鞋上炕,指导太子翻身。

太子果然翻到一半卡住了,又试了一下仍是卡住,气得攥紧小拳头瘪嘴要哭。

皇上笑着拍拍他,翻转手腕托住太子的小屁股,稍微用力,便帮着太子翻了过去:“大丈夫遇事就哭可不好,她们不敢帮你,汗阿玛帮你,保成这么聪明,练几次就会了。”

太子才过完一百天,现在跟他讲什么大丈夫是不是有点早,不过郝如月很快停止了腹诽,因为她还要继续烘托气氛。

在皇上又一次托起太子小屁股的时候,郝如月恰到好处地倒吸一口凉气,皇上瞥她一眼,手上动作却没停:“翻个身而已,这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梁九功趁机拍皇上马屁:“也就是皇上的手有准头,换做奴才,打死也不敢这样托太子的屁股啊!”

皇上哼笑一声没说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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